长白绝响

我不忧伤,我只是想更好一点。

【瓶邪】《买赎》 反叛敏感邪x沧桑成熟瓶 he

  张起灵把这辈子都善良都给了吴邪,作为回报,吴邪赎买了张起灵一生的恶。

  PS:很普通很日常的文,两个人都不完美,可能ooc,谨慎跳坑!

  第一章:出门

  吴邪出了趟门儿,就再也没回来。

  ……

  吴邪一下了飞机走出来就喝了一口西北的狂风沙子,他盯着西北城的天愣了半晌,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得选这个地儿。可能是因为这儿远,足够的远,才能让他足够地抛了一切去流浪。

  吴邪拖着行李箱直奔他租的房,房是他来西北读书的好哥们王盟帮他租的,说是托了九九八十一层关系才找了一个又热闹房租又便宜的地方给他住。

  吴邪报了地名司机就开车去了,西北人豪放热情见吴邪一个人还带着行李箱就问是不是来西北读书的,吴邪不太适应大叔的自来熟,过了半晌才说不是。吴邪不是来读书的,他是来流浪的。

  要说起来吴邪也确实是个狠人,他高考完按着父母的心意报了他们本地的双一流院校,本以为这样就消停了。但没想到读了半年和父母吵了一架直接办了两年休学,转头收拾了行李头也没回地按他自己说的“流浪”去了。吴邪在北方呆了半年,他妈就找来了,吴邪见完她第二天就在电视看见了西北城的广告,他拧着眉想了很久,打电话让在西北读书的王盟给他租个房子,而他本人也在房子租下来的第二天就走了。

  再一次的,杳无音信。

  ……

  吴邪一下车就能看见王盟,快一年不见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傻。王盟指着铜钱街说:“这儿是西北城好吃的最多的地方,本地人都是来这吃。”

  吴邪点了点头,到没答话。王盟也不在意,他带着吴邪去了一个老旧的小区,离铜钱街很近。王盟说这是他舍友的姑姑的房子,他姑姑要出国了,这房子就空了,本来想卖了,但又舍不得,就租了出来。舍友的姑姑不差钱,听说是租给学生,就给了友情价。

  房子不大,看得出是有年头的了,家具什么的都有,只是有些小东西要自己置办。王盟把钥匙给了吴邪,然后说:“这儿附近就有一个大超市,一会儿去买点东西,就能住了。”

  吴邪看了发现这儿卧室自带被子,封在一个防尘袋里,王盟这是房东的,很新很干净,已经洗好了压缩进去的。但吴邪很事儿,他把被子枕头床单儿什么的全打包起来拿去扔了,王盟啧了一声:“少爷,您是不是还打算把床换了?”

  吴邪把自己行李箱打开:“没有,造不起。”

  王盟嘎嘎乐了:“你怎么了?你账户余额不是有数不清的零么?”

  “没了。”吴邪把衣服挂好,“我爸把我卡停了,我现在要自力更生。”

  “牛逼啊。”王盟惊了,他没想到吴邪一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少爷说断就断,“你钱哪来?”

  吴邪乐了,他在衣柜的全身镜面前摆了个造型:“夜总会。”

  王盟比了个大拇指:“长得帅了不起。”

  两个人瞎贫了一阵吴邪才从之前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里脱离出来,他拿上钥匙和王盟去超市买东西。因为吴邪的事儿逼,导致他们要拿的东西有点多了。等他们把东西拿回家,收拾好可以住人的时候天都擦黑了。

  王盟倒在沙发上,气若游丝:“我不管啊,今天你必须请我吃饭。”

  吴邪也累的够呛,说实话吴邪一年前都没这么折腾过。先不说他没租过房子住外头,他连宿舍都没住过,他一直都是住家里。出去玩也是住酒店,哪要他打扫啊?

  “行。”吴邪拍了拍王盟,让他给挪个地方,王盟挪了挪,吴邪也躺了上去,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我想想啊。”王盟看着灯,“就在铜钱街吃呗,小吃特多,而且特好吃。”

  “行。”吴邪人生地不熟的,随便王盟安排。

  王盟看了看天色,然后坐起来说:“走着,哑巴张的烧烤应该出摊了,他家串牛肉牛油牛腰子一绝,去晚了就没了!”

  吴邪也是肉食动物烧烤狂魔,听王盟这么吹也来了兴致,起身也不犯懒了,和王盟出门往铜钱街走。

  天才刚黑一点,铜钱街上就已经有一部分人了,他们在各个小摊前买东西,坐在塑料凳子上东西,没什么形象,就是吃个放肆,吃个爽快。

  王盟带着他走,没一会儿就在一家烤摊前停了下来。天才黑一点儿呢!这摊前就已经坐的差不多了!王盟挑了地儿坐下,然后咔咔就是点肉。哑巴张从前除了牛油牛肉牛腰子这三样不烤别的,奈何现在他名气大了,他对牛肉把关又严苛,牛肉基本上供应不了。所以哑巴张也开始烤别的,羊、猪,或者一些小菜。不管哑巴张烤什么都有人买账,这就是硬功夫。

  王盟去点菜了,吴邪就坐在原地打量了一下,哑巴张的摊子就是最普通的夜烤摊子,没什么不同。吴邪一路走来发现铜钱街的烧烤摊子不少,挺多都是连在一起的,唯独只有哑巴张这没有,就他一家,他附近都是些汤食面食,拿来和烧烤一起配都挺绝妙的东西。吴邪觉出些乐来,合计着这哑巴张的手艺真的是出神入化了呗?说不定让菩萨来试试,菩萨也都愿意还俗。

  吴邪这边瞎乐,王盟回来了奇怪地看着他:“笑啥呢?”

  “我发现这附近烧烤摊都挺多的,就他家这没有。”吴邪说。

  王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两瓶冰啤酒,开了给吴邪:“没人那么不识趣来他家门前争生意,给人吊打,丢脸。”

  “先吃点别的呗,西北城好吃的多着呢。”王盟说,“烧烤还有的等,这已经排上了。”

  “你看着买吧。”吴邪这才看见人称哑巴张的烧烤师傅,他刚刚不知道哪去了。

  哑巴张不是吴邪想象中四五十的油腻地中海啤酒肚大叔,他看上去非常年轻,吴邪猜他最多就是三十出头。哑巴张穿着黑色的工装背心,肩很宽,露在外面的手臂鼓着肌肉,还能看见左半边肩膀上有一大片黑色的纹身,酷的很。

  王盟端了两碗馄饨回来,说这是西北城里的特色混沌,一定得吃。吴邪吃了两口就和王盟聊天起来了,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这哑巴张来历。

  这哑巴张的烧烤夜摊儿就是在天色开始变得昏黄的时候才支起来,那时候行人正变得匆匆,他们急于回家,也急需果腹。哑巴张烤的是牛肉牛油和牛腰子这三样,这三样在他手里算是烤得出神入化,没有说不好吃的。哑巴张算是这个西北城里烧烤界里响当当的人物了,他西北刀客出身,一把关山刀用的是出神入化,这西北城里那条街他没有提着刀去过?哑巴张长在铜钱街出摊儿,从前这是那些西北老刀客的驻扎地,没人敢在里头摆摊儿,倒不是说这些刀客不让,刀客仗义利落,从不欺压穷苦人民,但奈不住这铜钱街刀客们的混斗,那打起来非得死一个才罢休。摊儿在这是摆不下去的。

  哑巴张是第一个在铜钱街摆摊儿的,小时候住过铜钱街这片儿的小孩都应该记得巷子昏黄之后就有一个年轻的男人点了一盏同样昏黄的灯挂在摊儿上,站在他的烤炉面前扇着火。他的烤摊儿面前没有人,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哑巴张的食客一开始都是他刀客朋友,他们喝着西北的土酒,咬着秦川牛身上上好的胸前肉,唱着笑着。

  哑巴张本名张起灵,之所以叫他哑巴张,是因为他不管是当刀客还是烤串子都不喜欢说话,从前收现金就是一筐子零钱摆在那,哪些种的串儿标好价吃完自己算账找零,没人敢和哑巴张耍滑头。现在就更方便了,哑巴张挂了两张二维码,自己扫去。

  哑巴张的摊子也被人掀过,那是另外一群刀客了。两伙人互相找茬,打起来的时候掀了哑巴张的摊子。那伙儿人不知道哑巴张的脾性,还以为一个年轻小伙儿不出闯荡在这小破巷子里摆摊就是一个怂蛋,也不怵。哑巴张捡起刀客掉的关山刀子,剁了领头的两根手指头,串起来烤了塞进了领头的嘴巴里。从此没人再敢在铜钱街闹事,哑巴张继续摆摊,有些人见这儿比其他地方还安稳,就也搬进来卖东西。后来刀客落寞下去,铜钱街慢慢的发展成了西北城里最繁华的小吃街。哑巴张依旧在天开始昏黄的时候摆摊儿,挂上他的灯,点起他的炉子,听着客人的三两声吆喝,把烤好的串子上桌,也依旧等到凌晨人都散去之后,自己收拾了一地狼藉往家走。

  “他可牛了。”王盟说,“我本地舍友小时候就跟他爸来吃,那时候可比现在乱多了,这条街更是。出摊儿的老百姓都要求神拜佛今天的食客们别打起来,那时候他们都想抢哑巴张附近的摊点,没人敢惹哑巴张的事儿。”

  王盟喝了酒,串儿也刚好上了,他咬了一口:“好吃!哦继续说,这几年治安好了,据说当年乱的时候哑巴张一把关山刀子就插在土里,别人敢闹,刚起头动手手指头就没了,一瞬间的事儿,他们还没有回神呢,哑巴张还是在烤着他的串儿,而血正顺着那刀子滴进土里。”

  吴邪乐了:“这有点扫地僧的感觉啊。”

  “可不是。”王盟拿起酒瓶,“不说了,喝呗,先庆祝你变成穷光蛋。”

  “滚。”吴邪骂了他一句。

  王盟嘎嘎一通笑:“后祝你可以潇潇洒洒过日子。”

  吴邪和他碰杯,仰头把酒倒进嘴里。

  潇潇洒洒,没有束缚,这就是吴邪流浪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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